2020年4月10日 星期五

光之彼方2:Ch 8 決戰(P.1)


劇烈戰鬥的聲音從遙遠的海岸邊,順著海風飄來。聽到戰鬥聲響,米希雅的動作不禁停頓了一下。

「米希雅,別停。」

一旁的文昭媛連忙提醒。

「對、對不起!」

米希雅連忙凝聚心力,一旁的文昭媛則聚精會神地依照手上的紙條,畫出上面的圖案。但隨著戰鬥聲響越來越頻繁,米希雅的內心也越發不安。

「沒想到他今天這麼早就離開藏身處了……」她不自覺喃喃地說。

「他離開藏身處的時間也只是我們的推估,實際上並沒有依據。」文昭媛冷靜地說:「就是因為這樣,所以我們才會在半小時前就開始做準備。」

文昭媛完成了圖形,兩人順著一個看不見的圓,順時鐘走了一小段,文昭媛拿出下一張紙條,開始聚精會神地重複描繪圖案的工作。

從開始作業到現在,兩人一共完成了九個圖形。根據慕幻月的說法,還需要再完成三個不同的圖形才算完成。

看著站在不遠處,正在養精蓄銳的慕幻月,米希雅不禁感嘆。

「學姐,你覺得這個計畫會不會太冒險了?」

「或許吧。」文昭媛依舊不帶情緒的回應,「但她在提出計畫時還挺有自信的,面對這種我們都不了解的狀況,或許也只能選擇相信她了。」

「不過……為了處理學園裡的事情,還把學園外的人牽扯進來,這樣真的沒問題嗎?」

米希雅說著,目光飄向離慕幻月有一段距離的海寧身上。

「比起這些,我倒是比較訝異她居然會知道這些複雜難解的圖形。」

「我也很驚訝,沒想到還能再次見到這些『聖言』。」

「……看來你知道這些圖形是什麼呢。」文昭媛詭譎的一笑。

「呃……這個……」米希雅慌張地解釋:「我是說,我以前研究過這種失傳已久的圖形,沒想到居然還有人知道它……」

「是這樣嗎?」文昭媛的語氣有些懷疑,「算了,是或不是都不是重點。慕幻月或許就是知道你也了解這些圖形,才會指定你跟我一起來做這項工作吧。」

「應、應該是吧……」

米希雅陪笑著,同時想起慕幻月在作戰會議開始前,將她拉到一旁所說的話。


「十二神聖殿?」

聽到這不可思議的名稱,米希雅不禁驚呼。

「小聲一點。」慕幻月連忙制止,「怎麼樣?你有辦法使用嗎?」

「等等……為什麼會用到『聖殿』?」米希雅的腦袋依舊十分混亂,「難道是要當計劃失敗時的避難所嗎?」

慕幻月笑著搖搖頭,「不,我要將聖殿作為主戰場。」

米希雅一聽之下更加疑惑,「可是……聖殿不是絕佳的防禦手段嗎?展開聖殿之後,所有外來的威脅都會被阻擋在外面。」

「沒錯,而且在聖殿解除前,也沒有人能離開聖殿,對吧?」

看著慕幻月自信的笑容,米希雅終於明白慕幻月想的是什麼。

「可是……我從來沒有開過『十二神聖殿』,你應該也知道,我體內的聖靈之力是會爆衝的。」

「不用擔心。」慕幻月斬釘截鐵地說:「布陣的事情不需要你親自做,你只需要在布陣和展開之後,持續提供聖靈之力就可以了。」

「一種類似電池的概念?」

「嗯……有點像。」

「如果是這樣,我應該還能勝任。」

「太好了,那就麻煩你了。」

「但是,布陣需要的『聖言』該怎麼辦?我從來沒用過,如果要查布陣用的『聖言』,可能就會錯過最佳的作戰時機。」

「我既然提出這個戰略,當然早就有所準備。」

慕幻月說著,從洋裝口袋裡掏出了一疊便條紙交給米希雅。

她疑惑地接過一看,這十二張便條紙上畫的,正是布下「十二神聖殿」所需要的十二個最高階的聖靈一族專用咒語──聖言。

「你……為什麼會知道這個東西?」

米希雅發現她的語氣有股壓抑不住的顫抖,當中混雜了悲傷與憤怒。

「說來話長。」慕幻月嚴肅地說,「總之,先過了眼前這一關,我再找時間向你說明。」

「好,但你別忘了你說過的話。」

「我這個人沒有別的優點,就是記憶力特別好。」

強行壓下怒火,米希雅回歸討論的正題。

「既然我要當電池,那要由誰來布陣?」

「當然是文昭媛學姐囉!」

慕幻月自信的神態,牢牢的烙印在她的雙眼中。不知為何,她對眼前的這名摸不透的少女生起了一絲厭惡的情感。


正如慕幻月所計畫,文昭媛與米希雅兩人共同負責布置名為「十二神聖殿」的主戰場。不知道是體貼還是其他理由,慕幻月只說明這是一個巨大的結界,其餘的她不再多說。

當文昭媛使用能力寫下「聖言」時,米希雅就在一旁默默使用聖靈之力,為文昭媛寫下的「聖言」賦予力量。

但她心中始終掛記著一些事。

為什麼慕幻月會知道她體內有「聖靈之力」?

為什麼慕幻月會知道她無法完全控制「聖靈之力」?

為什麼慕幻月會知道連她都不完全清楚的高階「聖言」?

這些問題的答案對米希雅來說其實並不重要,但它們都連結到了一個共同的疑問:慕幻月和聖靈一族的滅亡有什麼關係?


熾熱的火焰在身旁流竄,意外激起吳辰翼與宮野真的戰意。

「說起來,我們好像沒有正式交過手吧?」吳辰翼問著。

「確實是這樣。」艾克斯淺笑著說:「真是可惜啊,我們之間的第一場戰鬥就是最後一場戰鬥。」

「你們是不是完全忘了我啊?」宮野真不羈的笑道:「如果把我給忘了,不只我很困擾,我也會讓你們很困擾喔!」

「無妨,就算你們一起上,我也不會輸!」

「很有自信嘛!」

「但我比較希望你束手就擒。」

「笑話。」艾克斯高舉右手,巨大的火球瞬間自掌心冒出,「要抓我,就用命來換!」

「真不巧,我們沒有這個打算。」

吳辰翼長劍出鞘,宮野真的雙手浮現黑白雙色霧氣,兩人已進入備戰狀態。艾克斯高舉的右手一握,火球散成無數火花,向吳辰翼兩人襲來!

決戰,正式拉開序幕。

面對漫天火雨,宮野真左手白霧暴漲,護住兩人。一旁吳辰翼相準時機,銀芒一閃,長劍已劃過兩人間的虛空,直取艾克斯的咽喉!

艾克斯面露淺笑,左手一個彈指,數道火柱從地面衝出,將吳辰翼圍在中央。但吳辰翼卻對這些火柱視而不見,長劍依舊直指艾克斯。

就在火柱即將襲身的瞬間,大量的黑霧截斷火柱,只一瞬間便瓦解攻勢!此時劍尖已迫近艾克斯的咽喉,他臉色一凝,大喝一聲,周身頓時竄出大量高溫蒸氣。蒸氣高溫難耐又遮蔽視線,吳辰翼一咋舌,只能向後退開。

「沒想到你們居然這麼有默契,完全無法想像,一年前的你們還是水火不容的死對頭。」

朦朧蒸氣中,艾克斯故作感慨地說著。

「但最讓我意外的是吳辰翼,你剛才那一劍,是真的打算要置我於死地吧?」

蒸氣逐漸散去,艾克斯帶著怒意的臉逐漸浮現。

「就算是,那又怎樣?」

吳辰翼無所謂的神態,反而讓艾克斯露出令人不悅的微笑。

「這非常好,這代表你和我一樣,是個會將法律與規範拋諸腦後的人。」

「我並沒有將法律與規範拋諸腦後。」吳辰翼淡淡地說:「我只是認為,這種程度的劍術不可能殺你。但從你剛才的表現,我似乎太高估你了。」

「你說什麼?」

「不用擔心,致勝的那一劍我會故意刺偏,不會讓你死在我的劍下。」

聽了吳辰翼的狂言,艾克斯臉色一僵,隨即,低沉但詭譎的笑聲向四周擴散。

「……前幾次的失利,還真的讓你們把我看扁了?」

艾克斯周身瞬間纏繞火焰,形成一具烈焰鎧甲,彷彿將他的怒氣給具象化!

「看來,不徹底摧毀你們,這所學園就永遠不會把我當成一回事!」

面對艾克斯的憤怒,宮野真吹了個口哨。

「我們真的『惹火』一個可怕的傢伙囉!」

「但這不就是她的目的嗎?」吳辰翼淡淡地說。


「我不了解你的意思。」

在向醫院商借的空病房中,吳辰翼打斷了慕幻月的說明。

「我的意思是,我們在戰鬥中,必須不停的將艾克斯體內『不滅火』的力量激發出來。」

面對質疑,慕幻月依然平穩地說明。

「不滅火的力量提升有其階段,必須要將現階段的能力逼至極限,不滅火才會再度釋放以提升力量。反過來說,如果我們能抓到那個瞬間,就能將不滅火一口氣拔除。」

「所以這項工作就落到我們兩個人頭上?」坐在另一邊的宮野真冷笑著。

同時,坐在兩人對面的文昭媛與米希雅一臉緊張,生怕三人發生衝突。

「不,這是我們的工作。」慕幻月篤定地說:「但需要你們幫忙打頭陣。」

「你的意思是,我們不能應付不滅火加上艾克斯的全力進攻,而你可以?」吳辰翼眼神銳利,顯然對慕幻月的說詞相當不滿。

「現在的我大概沒辦法吧。」慕幻月倒是相當坦承,「但我會找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幫手。」

「這麼說起來,我們不就是砲灰嗎?」宮野真無奈的笑著,「虧我還帶來這麼好的情報,結果實際上場還是只能當炮灰。」

「這場作戰裡,沒有人是炮灰。」

慕幻月嚴肅的語氣,即使輕佻如宮野真,也不禁為之一愕。

「但不可否認,你將我們推到戰場的最前線,卻又說我們無法對付敵人,言下之意不就是把我們當炮灰嗎?」

「所以你們第一階段的工作並不是要和艾克斯分出勝負,而是拖延時間。」

「第一階段……」吳辰翼喃喃念著。

「拖延時間?」宮野真輕笑著,「你希望我們在結界布好之前,拖延艾克斯的腳步是嗎?」

「沒錯。」

「還沒錯咧!」宮野真帶著挑釁的笑容說:「照你的說法,我們的工作就是拖延腳步,那這樣哪能逼出他的最強實力?」

「拖延腳步的方法由你們決定,我不會過問。」慕幻月簡單的回應道:「你們要和他全力激戰我當然不反對,但請記得一點,那就是務必要保護你們的人身安全,盡可能別受傷。」

「你的腦袋是進水了嗎?當初在搶奪你的作戰裡,我們就是全力作戰,打得傷痕累累,然後你現在要我們盡量不要受傷?」

「是的,這就是我的要求。畢竟不如此,這項作戰就有可能會失敗。」

「你在說什……」

「真,冷靜一點。」吳辰翼冷淡的聲音制止了宮野真,「你是不是剛和過去的夥伴見面,情緒到現在還沒平復下來?」

「這……」宮野真一時語塞,隨後無奈嘆道:「或許是吧……」

「你的計劃我大致能猜到。」吳辰翼望向慕幻月,「如果一切如我所想,我們在拖延作戰的最後,最好能夠假裝戰敗,是嗎?」

慕幻月的表情起了變化,彷彿相當訝異終於有人明白她的計畫。

「能這樣最好。」她微笑著說道,「但實際要怎麼做,由你們決定。」

看著兩人的問答,宮野真先是一楞,隨後一臉恍然大悟。

「接下來……」吳辰翼開門見山的說:「就直接告訴我們『第二階段』的工作是什麼吧。」


烈火灼燒大地,烙下一條又一條的焦痕。

劇烈的高溫是宮野真戰前始料未及的狀況,他開始認為慕幻月說他們無法戰勝艾克斯,並不是隨口說說。

一輪交手下來,纏繞火焰鎧甲的艾克斯確實難纏,近距離有火焰鎧甲,中距離有各式火球與火柱,長距離則是火焰箭。不論進攻或防守,這樣的搭配堪稱無懈可擊。

但宮野真最喜歡的,就是在看似完美的組合中找出破綻!

此時,吳辰翼不知道是第幾波的攻勢再次被逼退,宮野真抓準時機,雙手霧氣大漲,朝艾克斯狂奔而去。

眼見宮野真來勢洶洶,艾克斯不敢輕忽,雙手一擺,火柱障蔽加上火雨向宮野真招呼過去。

但宮野真左手一揮,厚實的白霧擋下火雨,隨即左手一刺,黑霧如利刃般剖開火柱。擋過這波攻勢,雙色霧隨即化為雙爪,毫不遲疑地揮向艾克斯。

「來的好!」艾克斯一聲吼,雙手的鎧甲立時變化,化為兩把巨大的火焰刀,勘勘架住宮野真的攻擊。一擊不中,宮野真重整態勢,腳步游移間來到艾克斯的目光死角,雙色霧化為雙刀,再次進擊!

但艾克斯卻像早有防備,死角處的火焰鎧甲瞬間變型,化為火焰盾擋下攻勢!

艾克斯笑道:「穿上火焰鎧甲的我是沒有死角的,你死心吧!」

「是嗎?」面對艾克斯的自信,宮野真淺淺一笑,「你是不是忘了什麼?」

遲疑間,一道銀芒貫穿火焰濃霧,直攻艾克斯缺乏鎧甲保護的臉部!

「就這種程度?」

艾克斯笑著,同時胸甲變形,兩隻火焰爪向銀芒的盡頭抓去!

「當然不止這種程度。」

隨著吳辰翼的聲音,銳利的銀芒頓時消散,取而代之的卻是重重劍影!來不及驚呼,艾克斯赫然發現自己周身已全被劍影籠罩。萬點銀芒無聲無息,以最快的速度攻向艾克斯。

「雕蟲小技!」不讓銀芒進身,艾克斯雙手一張,周身旋起一道火龍捲,將銀芒盡數吹散。

但在此時,黑霧爪竟從火龍卷內側憑空出現,襲向艾克斯毫無防備的後腦!

憑藉著近乎野性的直覺,艾克斯一個閃身,避開奪命的黑霧爪,但火龍卷也隨之瓦解。

緊接而來的是躍上半空的吳辰翼,手中長劍一轉,萬千劍影如驟雨奔襲,將艾克斯籠罩其中!同時,數道黑霧化為利箭,自無人處憑空出現,射向艾克斯!

但見艾克斯大喝一聲,將身影包入火球之中,劍雨無法穿透高溫火球,吳辰翼只能收劍退開,黑霧箭則無視火焰屏障,射穿火球!

火球頓時消散,艾克斯卻不見蹤影。

兩人訝異之時,數道火柱自兩人腳邊竄出,直衝天際。而在半空,艾克斯帶著睥睨的神情居高臨下,火柱纏繞在他身邊,隨時準備組織下一波攻勢。

「真,你能不能把他打下來?」吳辰翼淡淡地問。

「這個嘛……我試試看。」

話聽起來勉強,但宮野真臉上卻掛著自信的笑容。

「啪」的一聲,宮野真雙手交握,黑白雙霧同時暴漲,同一時間,半空中的艾克斯四周開始出現稀薄的白霧。下一秒,自迷濛的白霧間竄出黑霧繩索,直逼艾克斯而去!

但艾克斯也不是省油的燈,立刻察覺異樣,雙手一動,火柱化為火環,擋下了黑霧繩的進攻。但在地上的宮野真卻淺淺一笑,只見火環內部黑霧乍起,數十道黑霧繩將艾克斯牢牢捆住。

「接下來靠你了!」

「沒問題。」

吳辰翼捏了個劍訣,同時將魂力灌注雙腳,一躍而上!長劍有如一枚銀色子彈,以極快的速度劃過天際,射向艾克斯的要害!

位於半空中的艾克斯奮力掙扎,但黑霧繩卻越來越緊。

眼見逼命的危機在前,艾克斯反而冷靜下來,探求自身內在,挖掘更深一層的力量!

就在吳辰翼的劍尖即將擊中艾克斯的瞬間,劇烈的白光挾帶高溫自艾克斯體內爆發而出!四周空氣瞬間加溫,快速向外擴張,竟形成一道天然的衝擊波,將吳辰翼震退,並將黑霧繩全數焚盡。

強光逐漸消散,穩穩落地的吳辰翼與宮野真望著強光中的艾克斯。艾克斯周身包覆著一層若隱若現的火焰,卻不像曾經出現過的火焰鎧甲,然而他周圍的景色竟產生微妙的扭曲,足見那道火焰的溫度之高。

「遊戲該結束了。」艾克斯獰笑著,「儘管宮野真能夠打破空間限制,依然奈何不了我,更別提沒了陣式就什麼都做不了的吳辰翼。」

「但你不能否認,我的劍依然對你造成威脅。」吳辰翼的語氣依舊平靜。

「那都過去了,此時的我,已經成為徹底超越你們的存在了。」

「那可不一定吧?」宮野真玩世不恭的笑容依舊。

「我很樂意讓你們見識凌駕於你們之上的力量。」

艾克斯的右手抬起,一股前所未有的灼熱氣息立刻傳遍四周,連三人腳下的巨岩都被烤熱。

在這一觸即發的時刻,一道清脆的鈴聲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。

吳辰翼按下腰間的通訊器,與宮野真對望一眼,隨後笑著說:「可惜,我們沒有時間繼續和你拖下去了。」

「怎麼?你們怕了嗎?」

「怕倒是不至於,但你的對手本來就不是我們。」

「我可以先消滅你們,再擊敗你們所謂的對手。」

「這也是個辦法。」吳辰翼的神情瞬間轉為嚴肅,「那你為什麼不試試看呢?」

吳辰翼語音剛落,艾克斯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了過來,絲毫不給吳辰翼發動陣式的機會!

「好快!」吳辰翼一聲驚嘆,隨後淺笑,「可惜,我們依然沒有和你交戰的打算。」

霎那間,一道白光自地面升起,艾克斯知道這是什麼陣式,畢竟他一個多月前才在醫院裡見過。

下一秒,連同熾熱的氣息,艾克斯的身影自濱海之地消失。

「到目前為止,一切都還算順利。」宮野真望著艾克斯消失的地點說:「如果可以,我還真想看看那個女孩要怎麼和艾克斯戰鬥。」

「看不出來你這麼關心她。」吳辰翼調侃似地說。

「難道你不好奇嗎?」宮野真笑著說:「艾克斯剛才那個態勢,連我們都覺得有點棘手,你不想看看她要怎麼應對?」

「我當然好奇,但別忘了,我們還有工作要做。」

提到工作,兩人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。

「這個計劃成敗與否,就看我們接下來的工作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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