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2月21日 星期五

光之彼方2:Ch 4 強襲(P.2)

(P.1按這裡)


文昭媛放下茶杯,氣氛轉趨嚴肅。阿妮瑪微微一笑,跟著放下茶杯。

「關於這次事件……你有占卜過嗎?」

文昭媛搖搖頭,「我在事件發生前占卜過,知道會發生和火有關的事情,但這件事牽涉到慕幻月,所以……」

「所以沒辦法占卜出完整的畫面……」

「就是這樣。」說著,文昭媛起身向房間走去,「我有把上次占卜的關鍵字留下來,我拿給你看看。」

不久,文昭媛將上次占卜時寫下關鍵字的白紙交給阿妮瑪。阿妮瑪接過白紙,眼神一瞬間銳利了起來。

「火焰……魁梧男子……熟悉的殘骸……多人傷亡……還有慕幻月……」

「我猜測是因為接下來的畫面有慕幻月介入,所以才會被趕出來。」

「熟悉的殘骸……」

「我認為,這名縱火犯會襲擊海角宿舍。」雖然說著應該擔心的事,但文昭媛的語氣卻很平靜,「況且,我們可能早就知道對方會現身,因為……」

「因為『多人傷亡』……傷亡的都是校安部的人……對吧?」

回想起當時見到的景象,文昭媛點點頭。

「你沒有見到那名魁梧男子的臉……對吧?」

「畫面是逆光,我只能看到他的身形,確認他可能的性別。」

「你當時……占卜的題目是什麼?」

「占卜的題目嗎?」

文昭媛心想,過去她在進行占卜時,總會先將題目寫在白紙上,但這張紙上並沒有題目,阿妮瑪也是注意到這點,才會提出這個問題。

仔細回想,當天晚上發生了停電事件,接著,慕幻月說了句「不祥的預感」,觸動她想占卜的念頭。

「原來如此……沒有特定的題目……只是順著這個『念頭』下去占卜……」

「就因為這樣,所以我認為這份占卜結果參考價值有限。」

「所以你沒有行動……」

「就算要行動,我也不知道該從哪裡行動。」文昭媛無奈地說:「這份占卜的時間太短,資訊實在太過模糊,我只能在這裡守株待兔。」

「魁梧男子……看來只能從這裡下手了……」

「要重新進行占卜嗎?」

文昭媛將紙翻到空白的那一面,並從懷中掏出鋼筆。

「麻煩你了……題目的話……就訂『縱火犯的下一步』吧!」

「還真是實際。」文昭媛笑了笑,將題目寫在白紙的一角。

接著,如同先前每次占卜的過程,她屏氣凝神,將自己的思緒投入宇宙的深淵,隨著一幕又一幕絢麗的光景自眼前閃過,一道鮮明的景象渲染了她的視野。

時間是夜晚,四周熟悉的景色告訴她這裡是學園的某個宿舍區。

一道火光憑空竄出,隨即一道清聖光芒衝出火焰,飛上天際,宛如天使降臨,照亮整個夜空。火焰看似退縮,但盡數纏繞回操縱者身上,只見操縱者緩緩走出,於聖光下露出面容!

文昭媛難掩內心震驚,畢竟出現在她眼前的人,是早該送進看守所的艾克斯!

聖光發動攻勢,無數光槍從天而降,盡數襲向艾克斯。艾克斯周身築起一道火牆,將來襲的光槍悉數彈開!

此時艾克斯露出了充滿殺意的一笑,同時縱身一躍,雙足爆炎推進,急速升空,右手烈火熊熊燃燒,化為一把炙熱焰刀,向聖光中心突刺!

這一刻,時間宛如靜止。

唯有艾克斯手中的焰刀如定格電影般,一吋一吋沒入聖光的中心。

當時間再次流動,聖光早已消散,只留衝天火光染紅夜空。

文昭媛想要就近確認聖光當中究竟是誰,震撼的巨響與閃光再次吞噬她的五感,將她趕出宇宙的盡頭。

回過神來,文昭媛眼中已是海角宿舍的地板,強烈的不適讓她只能伏在地上不停乾咳。雖然不在視線範圍,但她知道,阿妮瑪正在她身邊替她順氣。

過了一會兒,文昭媛才覺得不再那麼難受,隨即和阿妮瑪一同確認白紙上的關鍵字。

白紙上寫著:學園宿舍、聖光、艾克斯、交戰、死亡。

文昭媛默默拿起筆,補上了「慕幻月」三個字。

「想不到又見到她的名字……」阿妮瑪表情凝重。

「看來這件縱火案,她是脫不了關係了。」

「往好處想……只要她涉入……就表示未來可能會改變……不是嗎?」

「是啊,六月事件的時候就是如此。本應被破壞殆盡的學園,最後卻能將傷害控制在最小範圍。」

「也許這次也是一樣的狀況……」

「希望如此。」

文昭媛一面嘆息,一面向阿妮瑪說明她剛剛看到的景象。聽完文昭媛的說明,阿妮瑪的臉色更加沉重。

「沒想到……居然是他……」

「你認為艾克斯真的越獄了嗎?」

阿妮瑪搖搖頭,「我沒有收到看守所的報告……但是……你的占卜從來沒有出錯過……」

「不管怎麼說,我們應該先找出聖光的使用者,確保他的生命安全。」

「但是……這是誰的能力?況且……為什麼艾克斯突然能使用這麼強大的火系能力?」

兩人面面相覷,卻提不出一個合理的說法來說服自己。

「你確定不和辰翼聯手?」文昭媛一臉擔憂,「就算你不想讓他涉入太深,讓他幫忙查這些瑣碎的事情,也好過你自己單打獨鬥吧?」

「我知道你的意思……但是……」阿妮瑪緩緩起身,身影逐漸化為透明,「我希望這件事牽涉的人越少越好……」

「你要走了嗎?」

文昭媛眼中透著不安,從阿妮瑪的話中,她讀到了一去不返的覺悟與堅毅。

「我答應你……只要這件事情告一段落……我一定專程來陪你喝茶……」

說完,阿妮瑪消失在海角宿舍中。只留下文昭媛一人,望著阿妮瑪消失的地點輕聲嘆息。


米希雅走在返回宿舍的路上。

她所住的宿舍區雖然在中央區旁邊,但意外的很清幽,住在這個宿舍區的人不多,但每個人都極具素養,對於想要靜養的米希雅來說,這樣的狀況可說是再好不過。

但相對的,一到長假的時節,這個宿舍區的空房率恐怕也是學園最高。就米希雅住在這裡好幾年的經驗,這個宿舍區寒暑假期間留下來的學生,包含她在內只有不到五個人。

面對這樣一座空城,許多人都會感到害怕,米希雅倒是相當坦然。

久未出門的她,今天難得出門前往校安部大樓。畢竟身為智慧犯罪組組長的她,已經缺席好長一段時間。

雖然上課大多利用雲端課程補足,但校安部的業務總不能老是靠網路隔空下指示。正好今天身體狀況良好,米希雅便起了個大早,前往校安部大樓將積壓許久的文件全數處理完畢。

她原本想趕在太陽下山前,將所有工作告一段落,怎料堆積的工作實在太多,當米希雅批完最後一份文件時,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。但她也不著急,依舊踩著緩慢的腳步向自家走去。

至於為什麼不搭乘捷運或其他大眾運輸,米希雅畢竟太久沒有出門,因此忘記將學生證帶在身上,而她到了捷運站才發現這件事。所幸中央區就在隔壁,她便決定久違地走路上下班。

穿過通往中央區的商店街,除了一家小店鋪外,所有的店家都拉下了鐵門。米希雅沒有多想,逕自往宿舍區走去。雖然晚風徐徐,星空朗朗,但這幾天畢竟不太安寧,米希雅此刻並沒有長時間散步的雅興。

穿過商店街,就是宿舍區的交通總站。在高架的捷運站下,就是公車的停等區。總站附近也有幾間餐廳和商店,但暑假期間全數暫停營業。

來到總站前,米希雅停下了腳步。

倒不是因為她想享受夜晚時光,而是有個人擋在她前面。

她清楚這個人是誰,這魁梧的身影,讓她想忘都忘不掉。

「喲,好久不見了!」

前海岸巡防組長艾克斯獰笑著說,同時向米希雅走近兩步後停下,並沒有直接迫近。

「你為什麼會在這裡?」米希雅的語氣相對冰冷。

「為什麼?」艾克斯咯咯笑著,「那還用問嗎?因為我想你啊!」

米希雅眉頭一皺,「這不是你出現在這裡的理由。」

「喂喂喂……話不是這樣說的吧?我就是因為想你才出現在這裡,這件事情千真萬確。這幾年來我一直幫助你,你給我的回應就是這樣嗎?」

「這個和那個是兩回事。」米希雅抓緊隨身的包包,「你對我的幫助並不能合理化你的作為,你還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。」

「米希雅……」艾克斯向前一步,米希雅不自覺的向後一退,「這麼多年了,難道你都沒看到我為你做的一切?不明白我的想法嗎?」

「我當然明白,但是,我應該也跟你說過,我對你的情感和你對我是不一樣的。」

「有哪裡不一樣?」艾克斯又向前一步,「我對你的愛這麼強烈,甚至為了你去爭取犯罪偵查組的組長,希望你能成為配得上我的人,這些你都視而不見嗎?」

「我和你說過了,我無法擔任犯罪偵查組的組長,智慧犯罪組的位置還是霜子央求我才接下來。再說,我也跟你說過,我對你沒有任何戀愛情感,我只把你當成是很照顧我的學長而已。」

「你被姬宮霜子那個賤人給騙了!」

艾克斯突然大吼,米希雅心頭一震,不經意又退了半步。

「你要配得上我,就一定要成為和我同等級的人!而不是去當智慧犯罪組那種二流的組長!」

「你不要污衊我的工作和同事!」米希雅吼了回去,「你根本沒有將我的話聽進去,你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我,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交集!」

一時間,總站附近一片寂靜。

米希雅的手機就放在她緊緊抓著的包包中,但她卻無法掏出手機。

原因就是艾克斯與她的距離。

米希雅嘴上雖說兩人沒有交集,但她對艾克斯的理解之深,也超越她自己的想像。她下意識的認知到,自己從一開始,就落在艾克斯的攻擊範圍內。只要她有任何對艾克斯不利的舉動,艾克斯馬上就能將她擊倒。

即使一片沉默,米希雅依然不敢拿出手機,生怕一動,鋪天蓋地的攻勢便席捲而來。

「呵呵……」沉默許久,艾克斯低聲笑著說:「原來是這樣……你從頭到我都在利用我,等到我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,你為了擺脫我,就跟姬宮霜子和阿妮瑪那兩個賤人合作,向她們透漏我告訴你的所有事,然後讓我被逮捕嗎?」

「你瘋了。」雖然訝異艾克斯做出的結論,米希雅的表情卻顯得堅毅,「我早就提醒過你,你做的這些事情都是違法的。我反而很後悔,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就舉發你,還相信你會悔改。」

「看來,我想的果然沒有錯。」艾克斯右手微抬,「你果然還是要死!」

語音剛落,六道火焰從艾克斯身後憑空竄出,如離弦之箭,襲向米希雅!米希雅連忙向左撲倒,勘勘閃過這六道催命符。

「……這不是艾克斯的能力!」米希雅叫道:「你到底是誰?為什麼會在這裡?」

「我是艾克斯,這是我的能力,至於我為什麼會在這裡……」艾克斯臉上露出陰毒的笑容,「就是為了殺你,我才會出現在這裡啊!」

艾克斯高舉右手,熾熱的火焰自掌中竄出,交纏糾結,化為一把巨大的焰刀!

「你要我給你一個痛快,還是要再做無謂的掙扎?」

看著米希雅那雖然震驚卻又帶著反抗意識的臉龐,艾克斯一步一步逼近。

「我決定了……我先砍斷你的左手,再砍斷你的右腳,最後再燒斷你的舌頭!雖然你沒辦法出聲,但你的身體還有說話以外的用途……

「別擔心,我會好好疼愛你的!」

伴隨撲面的熱風,艾克斯的火焰刀已來到米希雅眼前,正如艾克斯所預告,揮向她的左肩。

同一時間,米希雅覺得後頸被一股力量揪住,不由自主地向後滑!火焰刀撲空,但砍中地面卻激起漫天煙塵與碎石。

煙霧中,米希雅聽到一名少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。

「我這是來的太晚,還是來的剛好呢?」

順著聲音方向望去,米希雅見到意想不到的身影。

銀色長髮束成馬尾在夜風中擺盪,黑色短洋裝與自己的白色洋裝形成強烈對比,鮮紅色的雙眼透著自信的神采。

慕幻月嬌小的身軀站在她身後,帶著自信的笑容,望向煙塵那頭的艾克斯!

「你……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?」驚魂未定的米希雅吶吶地問。

「硬要說的話,大概是直覺吧。」慕幻月的眼神沒有離開對手,「我剛剛看到你一個人從商店街走過去,突然覺得可能會發生狀況。」

「但是……你知道我是校安部的一份子,有能力應對這種狀況……」

「我知道,但是『聖靈之力』還是盡量少用,對你比較好吧?」

「你為什麼……」

話沒說完,數枚火焰箭便射了過來!慕幻月一把抓住米希雅向後跳開,避開火焰箭。

「有什麼問題晚點再說,現在先處理這傢伙。」

「處理?」艾克斯緩步向兩人前進,「前陣子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傢伙,居然說要處理我?」

「要處理你也不是什麼太困難的事。」慕幻月做了做伸展運動,「我想想,大概兩分鐘就夠了吧。」

「胡說八……」

話還沒說出口,艾克斯的腹部已經狠狠中了一拳!這一拳力道之大,竟讓他難以站穩,滑退數十公尺。

仔細一看,只見慕幻月一派輕鬆,站在艾克斯剛才所站的位置,左手叉腰,右手則維持握拳的姿勢。

「果然跟我想的一樣。」慕幻月淺笑著說:「我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你,就請你乖乖束手就擒吧!」

面對慕幻月神出鬼沒的一擊,艾克斯腦中一片混亂。隨即,一片赤紅的殺意湧上他的大腦,佔據他全部的思緒!

「我……我要殺了你!!!」

隨著艾克斯的怒吼,狂暴的火焰從他的身後與腳下爆竄而出!看似無規律的爆發,卻有志一同的攻向慕幻月!

「雖然取得力量,卻無法控制。」

當慕幻月的聲音出現在耳邊時,艾克斯已無暇思考,火焰刀猛烈一劈,卻是右腰再次中拳!

驚人的拳力這次終於將他擊倒,但艾克斯戰鬥經驗豐富,一個翻身隨即躍起,但四周卻沒見到慕幻月的身影。

「找我嗎?」

伴隨著聲音從身後傳來的,是重擊左頭部的一腿!

艾克斯連使用火焰的反射時間都沒有,便中了這足以踢裂岩石的一腿!

這一次,他終於倒地不起。

慕幻月緩步向艾克斯走去,同時喃喃地說:「如果你能好好掌握這份力量,至少不會輸給我這種臨時練成的三腳貓招式……」

「是嗎?」

那一瞬間,火焰從艾克斯周身散溢出來,緩慢但確實的護住艾克斯周身並向外侵蝕。

艾克斯本人則緩緩站起,於此同時,散溢的火焰漸漸回流,在他周身形成一道火焰構成的防護罩!

「那這樣,能夠防住你的三腳貓攻擊嗎?」

面對露出猙獰笑容的艾克斯,一旁觀戰的米希雅臉色慘白。當她看向慕幻月時,卻發現慕幻月臉上依舊掛著自信的微笑。

「防住我剛才的攻擊當然是沒問題,不過……」慕幻月說著,同時從身後抽出一枚薄薄的鐵條,「你會成長,我也沒使出全力啊!」

艾克斯發出咯咯怪笑,「那就好,我就看看你還有什麼能耐!」

他一個踏步,揮出右拳。霎時周身的火焰順著揮出的右拳逐漸聚合,形成一道巨大的火焰漩渦,要將慕幻月給吞噬!

慕幻月將鐵條輕輕一個拋接,隨後眼神一凜,纖細的手指捏著薄薄的鐵條,朝火焰漩渦的中心刺去!

米希雅雙手摀著嘴,雖然害怕接下來即將見到的狀況,目光卻無法從兩人身上移開。

只聽見「波」的一聲。

看似巨大的火焰漩渦竟被鐵條沖散!

強大的威力在沖散漩渦後沒有停下,直擊艾克斯的臉部。艾克斯連忙側頭一避,卻仍在臉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。

只見慕幻月看著依然捏在手中的鐵條,滿意的笑著說:「看來這個方法確實有用。」

艾克斯撫著臉上的傷口,感受到泊泊流出的鮮血,恐懼、不甘、憤怒的情緒同時湧出。周身火焰像是感染了這份情緒,開始無差別的向外噴發!

「我……絕對饒不了你!!」艾克斯失控地怒吼:「我絕對……要讓你感受到什麼叫做生不如死!決不會讓你死的這麼簡單!」

面對如此暴怒的艾克斯,慕幻月只是簡單一笑:「很可惜,我早就已經生不如死,你已經晚了五百年囉。」

「閉嘴!」

艾克斯向慕幻月衝去,同時左右開弓,逼向慕幻月的要害,周身火焰也隨之化為一雙巨大的火爪。

慕幻月捏著鐵條的右手輕抬至左肩,同時右腳向外一拉,擺出應戰姿勢。當火焰爪逼近眼前的瞬間,右手向外一揮,火焰爪再次消弭於無形。

然而艾克斯的攻勢並未結束,他雙手下收,猛然踏出一步,同時雙拳擊出,直攻慕幻月毫無防備的胸口!然而……

「空有氣勢卻沒有實質,只會變成笑話喔。」

從天而降的一拳搭著輕描淡寫的一句話,再次將艾克斯打倒在地。

「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」艾克斯低聲怒吼著:「我明明拿到了這份最強的力量,為什麼還是沒辦法打倒你這個賤人!」

「嘴巴放乾淨點,別開口閉口都是賤人。」慕幻月輕輕一嘆,「不過我很好奇,究竟是誰讓你取得這份能力?」

「嘻嘻嘻嘻嘻嘻嘻……」

艾克斯發出一串詭異笑聲,聽得在場兩位少女不禁毛骨悚然。

「誰幫我取得這份能力?你下地獄去問啊!」

伴隨怒吼,火焰再次爆衝,在半空聚合成火焰漩渦,隨後如隕石般快速落下!但這次的目標卻不是慕幻月,而是在一旁觀戰的米希雅!

同時,艾克斯一拳揮向慕幻月,零星火焰化為火箭,射向慕幻月的四肢,要牽制她的行動!慕幻月眉頭一皺,右手鐵條一揮,四周頓時掀起一陣強風,吹散火箭並震開艾克斯!

下一瞬間,慕幻月已來到米希雅身前,此時火焰漩渦已近在眼前,慕幻月一咬牙,左掌直接灌入火焰漩渦!霎時,一陣強風由內而外橫掃而出,瓦解了火焰漩渦的結構。

但慕幻月的左手已經被熊熊烈火燒得焦黑,空氣中瀰漫著肉類燒焦的惡臭。

「嘿嘿嘿嘿嘿……你已經傷成這個樣子,還能繼續戰鬥嗎?」

艾克斯再次露出猥瑣的笑容,盯著眼前的兩位少女。看著慕幻月的左手,米希雅難掩內心震撼,手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。

「當然可以繼續啊!」

儘管額頭上已滿是因痛苦滲出的汗珠,慕幻月依然自信的笑著。

「就算只有右手,我還是能打倒你。」

「嘻嘻嘻嘻嘻……我倒想看看,你在床上是不是還能像現在一樣狂妄!」

艾克斯右手一抬,火焰刀再次凝聚而成,同時身後出憑空出現了十數顆火球,正蓄勢待發。

就在此時,大量的警笛聲由遠方漸漸靠近,艾克斯一臉詫異,米希雅同樣一臉茫然。

「終於來了啊……」慕幻月笑著說:「我可從來沒說過,我要憑一己之力將你打倒喔!」

望著慕幻月始終自信的笑臉,傷疲在身的艾克斯自知無法面對校安部的合力圍剿,只能放棄到手的肥肉,趁著被校安部包圍前逃離。

隨著艾克斯的背影逐漸消失,米希雅知道自己終於渡過這個難關,但她馬上想起另一件事。

「那個……」她焦急的向慕幻月:「你的手要趕快治療,說不定還有救……」

「不用擔心,我沒事。」相對於米希雅的焦急,慕幻月則是相對輕鬆。

「怎麼可能沒事?啊……」

米希雅驚訝的發現,慕幻月的左手彷彿被按了倒帶鍵,不過幾十秒的時間便完全復原,連一點燒傷的痕跡都沒有。

「接下來,該向吳辰翼說明我們的狀況了。」

米希雅意外的發現,這名少女從現身到退敵,臉上始終掛著笑容,彷彿世界上沒有她無法解決的問題。

她感到意外,卻也擔心。

這個人在笑容的面具下,究竟藏了多少東西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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